——飞榴科技创始人兼CEO费翔谈AI数字化赋能鞋服产业
中国发展改革报社 记者张洽棠、袁琳、朱波报道
两件耐克卫衣，数年前的一件，标签产地为“China”，最近的一件，标签产地则变成“Vietnam（越南）”，这一现象反映出部分劳动密集型产业特别是服装行业，受部分国际品牌出于降低人力成本考量而转战东南亚国家的影响，产生了所谓“订单荒”。而国内工厂要想“抢”回订单，并站稳价值链的优势位，通过智能化、数字化改造来提效降本，成为中国鞋服企业的最优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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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入选世界经济论坛“2023年全球100家技术先锋公司”榜单的新领军者企业飞榴科技，正是通过AI（人工智能）技术驱动鞋服产业变革的“助推器”。在2023天津夏季达沃斯论坛期间，飞榴科技创始人兼CEO费翔在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时，纵论AI数字化如何赋能鞋服产业。
产业转型初心缘于儿时经历
“我从小在服装工厂长大，目睹了纺织服装工人勤劳和辛苦，生产协同效率低，产量低，晚上延时赶工成为常态。”费翔向本报记者谈起了其小时候的观察。而如今，70后、80后加入返乡大军，90后、00后年轻人不愿进厂“踩缝纫机”，服装制造企业纷纷陷入“用工荒”。同时，后方生产端效率低，响应速度慢，众多的服装品牌陷入“高库存”困境，迎来“闭店潮”。
如何才能打破行业“恶性循环”，费翔和小伙伴们投入到了服装供应链领域研究，从生产端切入，将AI技术引入服装工厂，用数字化手段管理生产，不断优化生产流程，提高生产效率，锻造柔性生产的能力。
然而，照搬国外经验很容易“水土不服”。费翔表示，首先数智化改造成本就会让一大批服装工厂老板望而却步，其次行业从业者普遍受教育程度不高。自主研发一款能够让服装工厂“用得起、用得上”的产品，是飞榴科技SewSmart针聪明智慧生产协同平台的初衷。这也是飞榴科技提出“世界是我们的工厂，让做衣服更简单”这一愿景的初心。
据了解，中国有近40万家服装制造企业，绝大部分仍处于数字化、信息化水平薄弱阶段，采用人工搬运传递、计数、捆扎、停等、来回换工序等生产方式。而自主研发基于快速部署的轻量级SaaS化应用——SewSmart针聪明智慧生产协同系统，在不影响工厂正常生产的情况下，3天左右即可完成上线使用。
费翔表示，“成本”和“效率”是压在传统鞋服企业头顶上的两座大山，SewSmart智慧生产协同系统从生产制造端入手，通过“轻改造”的方式帮助企业建立柔性快速反应生产能力，促进敏捷制造、精益管理，实现成本、效率、质量的全面领先，这也是大多数鞋服企业拥抱数字化变革的第一步。
“小单快反”模式的变革之路
近年来，随着全世界服装消费主体人群的代际更替，个性化价值主张愈发鲜明，加之疫情等外部环境影响，全球消费市场柔性化生产、个性化消费进程加快，纺织服装产业链的发展趋势从传统的“订货、备货、再销售”的供应链模式快速转向“销售、订货、快交付”的模式。在这种趋势下，满足个性化、小批量、多款式、快交付为前提的纺织服装“小单快反”供应链成了核心需求。
浙江象山纺织服装基地是中国重要的针织服装生产出口基地之一，在海内外享有很高的知名度。目前，象山县服装企业超1000家，其中95%以上的企业为外向型企业，出口市场遍布160多个国家和地区。
兄弟服饰是象山县针织服装行业的一员。其订单量有大有小，大的有几十万件，小的只有上千件，正是因为换款快、款式多，一般软硬件公司都“搞不定”象山的针织企业。另外，如果纺织企业想要走好”小单快反”这种小而精的路线，避开东南亚国家低成本的竞争，产业转型势在必行。
费翔表示，飞榴科技在对兄弟服饰进行工厂调研时，总结出了信息孤岛、效率难以提升、成本难以管控、数据不准确等核心痛点，并针对这些痛点为工厂提供了定制化的解决方案，帮助工厂构建起高度柔性的快速反应供应链体系。
例如，在飞榴系统的驱动下，进一步实现全厂生产设备的交互运作，实时整合生产全链条的生产情况，自动优化工艺路径、生产计划及执行方式、最优排程，实现跨部门之间的高效协作生产，普通T恤款式人均员工台产可达到15~20件/小时，组总产出可达3400件/天，产线平衡率进一步提升至95%以上。
双方通过协力合作，不仅让兄弟服饰在管理效率、车间的生产平衡率及良品率上均有大幅提升，也为整个象山县的服装产业转型树立了标杆，帮助工厂在面对全球化竞争的环境下依旧具有领先的竞争力，实现可持续的业绩增长，保持稳固的出口优势。
正所谓“起笔是一针一线，落笔是传统行业新篇章”，服装讲究多样化、款式取向个性化、制作强调工艺化、面料趋向高档化，从“洋布”到“Made in China”，百年中国服装时尚演变的背后，是中国服装制造业正在经历的全新变革，而从一针一线中磨砺产品，以AI创新技术提高生产效率和品质，赋能行业数智化升级，是中国科技创新企业的使命，也是责任。
创新技术驱动离散型产业变革
6月21日，世界经济论坛正式公布了2023年全球100家技术先锋公司榜单，入选企业来自于6大洲31个国家，其中中国上榜公司数量为12家，飞榴科技凭借技术创新实力以及对驱动鞋服产业创新变革、促进可持续发展的赋能力量，成功入选榜单。
世界经济论坛创新者社区总监Verena Kuhn表示：“2023年度技术先锋正给世界各行各业带来巨大变革，他们处于帮助我们解决世界上最紧迫问题所需的创新和颠覆的前沿。”正如他所说，鞋服业的高传统化程度制约了整体产业链的发展，滞后的发展态势和严重的资源浪费，使得“升级与变革”不可避免地成了未来的主基调，而飞榴科技正是驱动整个鞋服产业变革发展的创新者和践行者。
“未来，我们把通用型模式做成基础模型，然后在每个垂直行业复制，其运营核心是数据、场景以及算法，以此形成闭环。”费翔表示，除了鞋服行业之外，所有离散型制造，AI模型都能适用。因为连续性制造相对稳定，其整个流程是固定的。而离散型制造中工人的熟练程度依然占主要部分，通过AI技术模拟熟练的工人，可以同时实现效率与成本最优解。过去培养一个熟练工人可能需要十多年，使用AI技术模拟后，只要几天即可。
在对鞋服产业持续不断的深耕与挖掘中，飞榴科技也实现了从单一制造向综合服务能力的跨越，以智慧交易为核心的“黑袋子”APP广纳海量鞋服产业资源，为产业链上下游提供“智能推款、选款组货、供应链生产”一站式供应链服务。而最新推出的衣览SCM则切入品牌企业供应链协同管理痛点，帮助构建智慧、协同、高效的柔性快速反应供应链体系，还能与SewSmart和“黑袋子”联动起来，从而实现产、供、销业务的深度协同和全局优化，促进整个产业链的高效率、高周转、高盈利。
费翔表示，产业变革必然带来企业经济效益的增长，而世界经济复苏还需要企业彰显责任与担当，在AI科技赋能下，资源利用率明显提升、生产效率大幅增长、运营效率有效改善，从而促使产供销的整个价值链上最大限度地减少资源浪费、降低碳排放，实现全产业链的高质量可持续发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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